[还音什么意思]还音是什么意思6篇

2018-08-24 叙职履职报告 阅读: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一):失魂少女


慢喝着咖啡,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回忆起那些另我恐惧的日子,历历在目。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天气,一整天都在下暴雨,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我好久没有感受过了,记得最后一次还是在我是普通女孩的时候,那个时候因为有一双阴阳眼而能看见许多脏东西,每每经过它们的身边,我都很害怕,因为奶奶说过,不要理会那些野鬼,它们会把你的魂勾去。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灵力和驱鬼的道术,直到托张四帮我拜了高人师傅开始,我便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怎么说呢,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大概是这意思。

而就在一个月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像是久违的朋友,当我看到身边有魂魄路过时,身上的皮肤都会起一层疙瘩,就在那一天,我惊奇地发现,我的灵力全都不见了……

故事也就缓缓拉开了序幕……

首先,讲讲我的恋爱史吧。

怎么说呢,挺惨的,大家就当笑话一看就好。

小学五年那会儿,喜欢上了全班学习最好的班长,怕被拒绝,不敢表白,我天天跟踪班长回家,某黑灯瞎火的一天,我正跟踪得兴起的时候,正在看书的班长似乎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赶紧向家跑,我一想,靠,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跑得这么快吧!正当我追得气喘的时候,诶,咋就那么巧!班长被二楼的花盆砸个正着,我当时就吓傻了,跑过去大叫,“班长,班长,你可不能死啊!我还没向你告白了!”班长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哭得伤心欲绝,120来时,他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攥着手里地书,不肯撒手,自此后,我深刻地体会到书的魅力。

后来,这件事情,被学校流传成好几种版本,不过,它有一个统称的名字,叫“避孕引发的血案”。

那时只道是年少啊……

后来,我把这事跟黄小容八了一遍,她还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毕韵啊,找老公,千万不能找读书人!

我沉重地点点头,表深刻地示赞同。

后来,上了初中,我看上了一个校外的混混,长得很帅,打架也好,我约人家吃了个饭,本来相谈甚欢的,可是,饭刚吃到一半,还没过几分钟呢,就来了一群滋事的,结果,他就被人砍了,刀伤到不严重,严重的是他好像被一个铁椅给砸到了,据说是右手粉碎性骨折。

自那以后,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号——“少男杀手”,为了不再迫害祖国的花朵,我自此后,退出江湖,没再同男生告过白,不过,林环是意外……呃,例外!

说起林环,他可算是最“刻骨铭心”的一个了,没别的原因,只因为,我跟他告白的时候,说着最普通的告白语:我见到你时会开心和兴奋而且好想接近你有很多的东西想跟你说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感觉吗?

这句话,我练了一个星期,说时连口大气都没喘。

而林环则是双臂环肩,白色的衬衫上散发着清新的肥皂香,他看了我半晌,才缓缓道:“我见到布兰妮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可是,她不能跟我在一起,正如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是一样的,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感觉吗?”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跟他说:“富有批判现实主义色彩,而且很具有教育意义,我想我能理解!”

就这样,我清楚地看到,林环插着两支小翅膀,离我越来越远,他升到了天国,吾只有在凡间仰望,甚是刺眼……

回到社团里,一阵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的社团同学小乔和大乔扑在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用说了,肯定是跟我一样,失恋了。

大乔、小乔不是姐,只因为两人都姓乔,大乔叫乔惠,长得比较高挑,小乔叫乔如,则比较娇小,所以得此美称。

我冷冷地盯着小乔,不,确切来说是小乔的身后,小乔以为我再看她,道:“毕韵,你干嘛那样看我啊?”我听到她的疑问,眼神缓和了些,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纸,递给她道:“拿着这个,放在贴身处。”

小乔没多想,也由于失恋的事情困扰她,所以她随手揣了起来,我一屁股坐上她的床,“小乔,你去哪啦?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

“脏东西?我身上脏吗?”小乔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了,哪个男的敢甩你啊?”此话一出,小乔立刻愣了,随即又好像想起什么伤心事,哭得梨花带泪,“毕韵,你怎么知道我失恋啊?”

都写脸上了。

“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毕韵……毕韵……”说着就拉起我的衣服开始痛哭,我不知道她是在哭诉啊,还是在噌鼻涕啊,反正,不管是啥,我都一把推开了她,失恋了不起啊,我今天还失恋了呢!

“那混蛋跟你说啥了?”慢慢的,我也想起了林环,不知觉的把他也归到混蛋那一类了。

“他说……他说,没有你,我不是不习惯,因为爱一个人不应该是一种习惯,就算是习惯,也不是一种好习惯;没有你,我不是不习惯,因为,我从来未习惯拥有你!我没有那个坏习惯。”

佩服,此时我的心中就这两字!这一大串,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家已经哭着说完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比拒绝我那个告白更具有创意性,此男生乃人才也,我的问问,“乔如,那男是谁啊?”

小乔一听我还揭她伤疤,哭得更惨烈,“敢情你没失恋了,居然能问出这么残忍的话?”

“我怎么没啊?今天就刚刚跟一个人告白来着,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被人给拒绝了,我不比你惨啊?”

小乔听了我的话,就不哭了,那眼神让我不舒服,好像在说‘可算遇到了一个比我惨的了’,“那个……毕韵,你别伤心,天下男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哦。”

我笑笑,露出圣母一般的笑容,“没关系,我习惯了。”

这时,社团的门被打开了,社长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一甩后面的马尾辫,啧啧道:“真是奇怪呐,真是奇怪呐,怪事啊怪事……”听到社长这么有个性说话模式,我顿感奇怪,“什么事奇怪?”

社长看了我一眼,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你们不知道?前一阵子,东校的三个女生好像夜晚被袭击,昏迷了三天呢!奇怪的是,这些女生都没遭到性侵犯和丢钱,你说奇怪不,这年头,除了劫钱和劫色,还有啥值得被人劫的?这不,轮到咱们学校了,今早发现一女生也是一样咋叫都不醒,现在昏迷着呢,估计还得昏迷三天……”

“切,不就是昏迷三天么,醒了,不就能说出凶手长什么样子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呀……”小乔也不哭了,不屑地说道。

社长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人毛骨悚然,“醒?醒不了啦!永远也醒不了啦,三天后,几乎所有被袭击的女孩子都死了!停止呼吸哦!”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了上来。

突然,社长推了推我,一脸揶揄的笑,“喂喂,毕韵,忘了跟你说,有你的信哦,或许是情书呢!”说着,社长像变戏法一样,从另一只手里拿出封粉红色的信封来,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多么赋有诗情画意的求爱方式啊,以前净我给别人写了!哦,爹啊,女儿我终于不枉此生啦!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社团的,只知道社长她们在我阴恻恻冒着绿光的眼神中看着我嘴角咧着诡异的弧度一步一步走出社团的。

“情书哦……情书……情书……情书……哦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情书哦……呵呵哦呵呵呵呵……”傻笑着走出走在操场上,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叫喊,“小心!”我猛然回头,一个球状物体直朝我砸来,扬起右脚,横侧踢下去,啪!球被击飞了出去,我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颗足球,暗暗惊叹自己的反映速度。

果然,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生是无敌的,果真是真理。

“喂,你没事吧?”一个穿着球衣的壮汉跑了过来,我又再一次露出圣母般的笑容来,“没关系,我习惯了。”

壮汉一愣,我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又挂上傻笑离开了。

信封上面是用一种绿色的荧光笔写出的我的名字,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也只有一句话,我奇怪地轻声念出:“游戏从现在开始……”当我念出的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我腿一软,整个人蹲在了地上,浑身酥酥麻麻的痒,脑袋开始眩晕起来,抱着头蹲在学校一角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

呃……

“你没事吧?”一个温和斯文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我懒得抬头,只是晃了晃脑袋,一会儿,没了声音,我以为那人走了,索性就多蹲了一会儿,直到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的恢复过来,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见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男生站在旁边,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你是……”我摸了摸额头,心里回忆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清俊的男孩子啊,只要是美男,我都不会忘了脸的。

“你刚才蹲在那里,我以为你可能需要帮助,没事么?”男孩淡淡地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暖风吹起的头发,在阳光下是栗色的,又柔和又好看。

我勉强一笑,“可能是……贫血吧,没什么事的,谢谢你哦。”

男生轻柔地笑了,“没什么,对了,我叫方然,你和我以前女朋友很像,能知道你的名字么?”他说的很绅士,我正想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的名字,但突然记起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女人因神秘而美丽)

我想了想,低下头去,“那个……我叫……好像……”我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方然倒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一脸恍然大悟,又问道:“呃,不方便么,那能知道你年龄么?”

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方然的脸色有些僵硬了,呵呵干笑道:“那……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么?”

“我……能不回答么?”

方然苦笑一下,“抱歉,是我唐突了,多有打扰了,再见。”说完,一脸黯然地离开了。

我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这张贱嘴啊!在说什么呐!

怎么别人一用,就次次好使,我用那么一次,就把这么一个温柔的帅哥给吓跑了。

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看了看手上的信封,NND,不是情书,干毛要用粉色的信封纸啊,真是恶趣味!

狠狠地踩烂了那张纸,我气得咬牙切的。

“哎呀……干嘛呢这是?”一个熟悉的轻叹从我身旁传来。

我恶狠狠地歪头一瞪,一个打着领带俊美的黑衬衫男生站在那里,一脸啧啧的轻叹,他一见我的表情,狐狸眼一挑,谄媚地笑,“呵呵,原来是毕韵啊,呃,你忙你忙别管我,我只是随便看看。”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握着拳头,牙缝用力挤出几个字来,“姜狐,我糟糕了。”

姜狐看了看我,眉眼闪过一抹惊诧,道:“哎呀呀,你遇见什么了这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全身的灵能力了呢?”

我指着地上被踩烂的信纸,“都是它害的!”现在即使是站在阳光下,我依然感觉周围冷飕飕的,好像那种阴冷潮湿的爬行动物在身上乱爬一样,湿冷滑腻。

姜狐单腿蹲下,仔细看着那张成了一团的纸,两根如玉修长的手指拈起纸团,歪着头用一双精亮亮的狐狸眼瞅着我,“啧啧……我说毕韵学妹呀……这还能看么?”

更倒霉的事,还不止因为伪情书而失去灵能力与吓走帅哥的这两件事,更惨的晚上,当我一切洗漱完毕后,一阵阴冷的风滑过我的脖子,又入侵我的小腿,冷气不太强,我习惯性地四周张望,想看清楚缠住我的是个什么东西,敢情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这种小菜也敢来招惹哀家我了!

慢慢的,那种感觉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走了?!走了就好,即使找到了,我也不晓得,一时间拿它怎么办。

半夜的时候,由于屋子里太冷,我牙齿打颤,气得从柜子里抽出大棉被来,好不容易暖和了些,我想翻个身,好好睡一觉,发觉动不了了,鬼压床?!

我深吸一口气,想破口大骂,NND,看哀家恢复了灵能力,不把你丫打得魂飞魄散!

“……相公……相公……”一个幽幽的声音仿佛回音般地响起,我不能动,只能睁大眼睛看向四周来回看,那声音还在继续叫唤着,“相公……相公……”

这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柔很细,却也很幽怨,仿佛是在我的耳边响起的,心里一紧,直觉告诉我,很危险,这东西不好对付。

“相公……相公……”那一声声犹在不甘地叫着,我感觉我的手心都出汗了,自从我学了道术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栽得连动不都不能动,本打算,今天给师傅打个电话问一问我这种情况的解决办法的,可姜狐却丢下一句,这件事情交给他了,就完事了,看他眼神凝重地样子,我不由得点了点头,终究没给师傅打电话!

姜狐啊姜狐,还没等你解决,我的小命就休矣了。

恍惚间,我竟看到一个红盖头的女子出现在天花板上,慢慢向我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酸腐的味道,那味道是尸臭的味道,要知道,什么恶心的味道比起尸臭来,都差不多要略逊一筹。

越来越近了,我哑着嗓子叫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来越向下压来,那股子酸腐的味道越来越浓烈,终于,我的脚率争脱了束缚,以最快的速度弹起,侧翻下了床,剧烈地喘息着,那种感觉真像是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

“相公……”那女子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跑向床的那边,短而急促地尖叫了一声,但这声音仿佛传不到外面去,这个房间好似隔了一层膜一般,老爸和老娘还有奶奶都没有过来,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的尖叫声一样。

红盖头火红火红的,在漆黑的夜色下,有些刺眼的猩红,女子穿着龙凤锦喜袍,只是那双本应该娇小可人的脚却不见了,喜袍的下摆空荡荡的,不住地摇曳着。

“相公……相公……”那女子似乎特别钟爱这个词,一遍一遍地喊着相公,不知道是想通过我这个媒介找个相公,还是管我叫相公,在我看来,第一种可能性比较高。

“相公……”女子的声音忽高忽低,慢慢飘进我。

“别……别过来……”我摆手,可它恍若未见,仍旧一遍一遍地叫着相公,这下我听明白了,它是在管我叫相公。

“相公……相公……”

“叫你别过来呀……我不是你相公……”在它没搞清我的性别前,我觉得我还是好言好语点比较好,激怒了这种东西,我会陪上命的!

它仍旧不听,半掀边遮着红盖头,“相公……相公……掀盖头呀……你掀呀……”

我瘫软地坐在床上,只能看它越来越近,“小姐……我真不是你相公呀……这玩意能乱认吗?”

它幽幽地站在我面前,“相公……相公……你是相公……为何不要我……相公……你好狠的心呐……”

“小姐,我不你相公,也不是公,我是母的呀!”

“相公……你好狠的心呐……”

我咽了口口水,手旁边没有一样可以帮我顶一时的东西,哪怕现在骨金粉放在我的面前,我想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全都撒过去,赶紧驱散这来历不明地东西。

哪怕一会也好!

那东西飘飘忽忽地游了过来,突然,大风乍起,吹了过来,我眯起了眼睛,想起今夜报道说有可能有台风侵袭城市,我转念又一想,我现在关着窗户呐!

一道凌厉地光打了过来,耳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仿佛哀号般的声音,终于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我再看向前面,那道红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房间里,又恢复了视听,四周变得嘈杂起来,风声呼啸着,灌进卧室中,将我的房间吹得跟被土匪打劫过了一遍似的。

“哎呀……差点来晚了……”那一声轻叹很让我熟悉,我欣喜地回过头去,从床上蹦起,正好看到那双眯眯笑的魅眼,窗户大开,呼啸的风仍不断地进到卧室中,那修长有型的身体单膝半跪在我卧室的窗台上,只是那一身白色维尼小熊的睡衣极其不适合他现在犹如王子般驾临的优雅的动作,都把这一切的美感破坏掉了。

“哎呀……好惨呢……”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乐意见到姜狐的这一天,那一刻,我真想扑上去,亲他两口,姜狐一眼看出了我的意图,伸出一根修长有型的手指,对我轻轻晃了晃,“哎呀,大姐,咱俩这么衣衫不的,你贴过来不合适。”

“你怎么会在出现在我家?还穿成这样?我家可是五楼啊。”

姜狐得意地扬扬眉,“我是何许人也?区区五楼的高度,还不放在眼里,今天夜色很好,我随便溜达了溜达,没想到,就溜达到你这儿来了,诶,你说咋就那么巧?”

我点点头,也就相信了他这个说法,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至于能以为姜狐这个狡猾的家伙会为了救我而特地跑来吧。

“喂,事情怎么样了?再来几次这种情况,我想我直接自杀算了。”

姜狐媚眼一瞥,随意挑着过长的指甲,“我是何许人也?哎呀……你就先暂时稍安毋躁,你学长我会解决的,安啦安啦,喏,先拿着这个。”

我一把抓住他抛过来的小东西,是一个扁扁平平,很古朴护身符,我还以为姜狐这家伙,拿出来的东西有多惊世骇俗呢。

“哎呀……小看它啊?就还给我啦!”话音一落,他便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很快,身高有差距的我,只能仰头看他,一眼便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因为很近,几乎能闻见他浑身散发出来的薄荷香,我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一下,好吧,我承认,面对美男,即使知道那是自己不能碰的美男,也完全不能没有丝毫的幻想!

“妥了,你可以回家了。”我小小地退后了一步,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

姜狐目光闪了闪,笑得更欢了,向前轻轻走了一步,我往后退,他便向前走,目光中还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全身僵硬,愣在那里,突然,他一头仰下,整个人砰的一下,倒在了我的床上,抱着被子,噌了噌头,他歪过半边脸来,眼神慵懒地瞅着呆愣中的我,声音粘粘懒懒,“哎呀,我说学妹呀……商量商量,今晚我就在你这睡了,正好可以保护你,你看好不?”

我顿时呼吸一停。

清晨的冷空气让我不由得打了喷嚏,揉了揉黑眼圈,楼下在做晨练的大妈们讨论着说什么:昨天夜里上厕所,好像看到有个胆大包天,行窃穿白衣服的小偷,跟吊死鬼一样吊在墙壁上,爬到了五楼去偷窃,想打电话报警,转眼一看,人没了。

再打个哈欠,抱着书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周围的学生聊天的声音不时传到我的耳中。

听说,昨天又一个人被袭击了,是咱们学校的,哈……真是多事之月啊。

至于,那个伪情书的来源,我也问过社长了,她说是有人放在社团的邮箱里的,她只是举手之劳地拿过来给我而已。

“嗨,又见面了。”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对我说。

我回过头,惊诧道:“方……方然?”

他笑了笑,很儒雅,也很温和。

“呵呵,你还记得我?”

是啊,毕生都不会忘了。

“个……我叫毕韵,毕业的毕,韵味的韵,今年二十二岁,这所大学的大二学生。”

“呵呵,毕韵么?很有味道的名字,可以赏脸陪我喝杯咖啡么?”

我的嘴唇在动,“当然可以。”

咖啡喝得很好,方然告诉我说,他是新来的转校生,因为家里的特殊的原因,所以呆得时间并不长,念几个月,换一个地方,用我的话来说,就是跟八路军打游击战一样。

与他并排走在学校里,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很安静,不过这一路下来,我胸口的护身符一直在发热,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附近吧。

“方然,你知道吗,我的血型是RH阴性的,听说,找老公得相同的血型,后代的身体健康才好。”

方然柔和地看着我,“是么?还有这个说法。”

“诶?方然,你是什么血型的?”

又走了一儿,这一逛就是一天,连课都没上,临到晚上,许多同学都回学校北边的宿舍楼了,我们才慢慢悠悠地到北宿舍楼去,听说,方然住在那里,我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事,就先陪他一起回宿舍去,然后我再回家,虽然方然一再坚持要先送我回家。

到了宿舍楼下,方然也不走了,在一棵小树下站定了,一双眼含笑的温柔如水,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温柔的男生呢,虽然人家可能把我当成前任女友的影子了。

四周差不多有一些男生在女生宿舍门前蹲点,抻长个脖子望女生宿舍的窗户。

“YI~YE,YI~YE,快让我们到雪地上撒点野……”一个有着公鸭嗓的男生放声大唱。

我看着那男生的背影,笑道:“变态。”

方然不解地看了看我,我话音一落,那女生寝室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女的吼道:“变态!”

我摸了摸下唇,低声道:“你们快躲开点。”

方然用一种不能理解我的眼神看着我,我的话音刚落。女生寝室的窗户又开了,一盆水哗啦一下,从天而降,我手疾眼快地拉过方然,避在了树后面,方然的手有些凉,我一愣,随即触电般地放开了,他没注意我的表情,只是喃喃着不解道:“天啊,毕韵,你好神啊,是怎么知道她会干这些?”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住校的时候,有个男的,在楼底下给我寝室的女生唱情歌《爱你一万年》,那女生让我回绝了那男生,结果,我就下楼了,跟那男生说,守着你的承诺,太傻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男生改唱了一首过于开放的歌曲,同寝室的女生开了窗户,骂了一句变态,然后泼下一盆水来,至此后,近一年,没人敢在女生宿舍下大声唱歌。”

方然温柔地含笑道:“呵,毕韵,你怎么会这么开朗难道就没有另你痛苦的事情么?”

听到他的话,我一怔,笑容慢慢散去了,深吸一口气,怅然道:“有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辈子迁就一个男人,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更糟糕的是,没有一个男人肯让去迁就,你能理解这种的心情么?”

方然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有些僵硬了。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不该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难保我不会再说出什么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话来。

“诶,方然,你快点回去吧,听说最近有一些人被莫名其妙的袭击了,太晚了,挺危险的,我也要走了。”我摸了摸鼻子,才想起来,现在自己跟就跟普通女生没啥两样,凭我这种体质,如果说到死,可能分秒都不带差的。

方然对这事显得不太关心,也不知道是不担心自己啊,还是压根把我豁出去了?

他眨了眨眼睛,略带扭捏地说道:“毕韵,明天晚上我们系这边会举行跳舞晚会,你能来当我的舞伴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走运了,这桃花,说来就来了,还来一极品桃花!

“没问题。”说到矜持点的说法就是一句话的事,扭扭捏捏的,就显得矫情了,他这一宅男,如果我再宅一些,那咱俩甭谈了。

方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就答应了,白净的脸蛋上慢慢出现了一种似乎名为“兴奋”的表情,他这一兴奋不要紧,可把我吓到了,在我眼里,他这种男生一直很斯文,很稳重的,难道,这小子真看上哀家我了?

想起他上次说我像他以前的女友的话时,我暗暗一笑,拙劣的搭讪方式。

方然突然眼角一瞥,略微挑高了一道眉,那样子带了一些挑衅,但随即,看向我时又是一脸的温柔,我想我可能是眼花了,方然伸出手指,指着看门室顶上的平台,疑惑地问道:“你认识那个男生么?”

我闻言,回头一看,却见看门室的平台上站一个人,那眉眼,那身形,都是我认识,而且最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只是他的表情有些阴沉,看我的目光更是冷到了极点。

当我回头后,他好像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平台,黑暗中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方然很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毕韵,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等你哦。”

我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飞快地跑向了看门室那边,很费劲地爬上了平台,上平台一看,傻眼了,我现在才发现,那个老说自己是何许人也的男生真的不是一般人也,我的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下来时,估计得连牙都得一起上去,可人家呢,我刚上来,平台上,一个鬼影都没有。

爬了一遍后,我又悻悻地下去了。

“……找我做什么?”

暗处一个稍带冷漠的声音自我的身后传来。

我刚一回头,便与一双顾盼生情的眼对上了,狭长的魅眼轻挑,颇带些冷情的味道,与我印象中那个只会装X的学长不同,“我说,我的学长,你咋看到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黑暗中,那双璀璨夺目的狐眼一闪,我顿时失了与他调侃的心思,我觉得我这是自找没趣,他今天吃错哪副药了。

“那个看似挺干净的男生是你新男友?你特萌他吧?”他问。

“诶,你也觉得他生得干净?”我一听干净俩字,顿时兴奋起来,前半句说得好好的,后半句在我嘴里就变了味,“是不是你也特萌他?”

姜狐挑了挑眉,竟然回给了我一个讥诮的白眼,气得我当场就想扇他。

“记得,当护身符燃烧时,危险就降临了。”

我说,“什么意思?”

“哎呀,”他一叹,“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等你恢复了自保能力的时候的吧,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话音一落,他转身就走,我冲他背影大喊,“什么叫你就不多说了?为什么不说多些?还有啊,我要怎么好自为之啊?”

等我喊完,人早已没了,我忿忿地跺脚,吼:“姜狐,你给我回来!”

因为这一嗓子,在学校里成了一传说,后来,我被许多人造谣,姜狐他可美了,传闻说,有一女生在男生宿舍楼下,堵截姜狐学长,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因爱生恨,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声咆哮,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回家后,老娘还没睡呢,那架势,有点像电视剧里捉奸的大老婆,一进门,老娘就嘿嘿地笑,一把按住我,眼巴巴地问,是不是恋爱了?是不是恋爱了?

哈哈,果然是慧眼啊。我说。

老娘得意一扬下巴,“那是,想当初,我和你爸勾搭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夜不着家的。”

我刚喝一口水就喷了。

“老娘,那个……”我不好意思说,我想要钱买新衣服参加舞会,要知道,老娘对钱的执着,可比对亲女儿还亲的,为了舞会上不丢人,我硬着头皮说,“明天学校有个晚会,我想参加。”

“韵韵啊,那男生长啥样给老娘我带回来看看。”

“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不,我打算明天去勾引勾引,我想以后咱家这大米不就有人抗了么!”

老娘笑得合不笼嘴,说,这孩子像我,有头脑。

我趁机提出我要买衣服的要求,“参加舞会,总不能穿得太寒酸吧……”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看到老娘的虎目慢慢瞪了起来,一咬牙,一垛脚,我大义凛然,“得,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您看着办吧。”

老娘二话不说,抽出两张大票,声音有点闷,“省着点,省着点。”

我没拿,挠了挠嘴角,“我要买的是女装。”

老娘一咬牙,又拿出两张来,声音有点低,“买好点,买好点。”

我嘿嘿一乐,拿起四张票子就回屋了,老娘还在客厅里巴巴地数着钱包里为数不多的小钞呢。

想着明天该买什么样的衣服穿,四百块钱,凑合凑合能买一套比较中等的裙子吧?

正打算上网看看,忽然,颈子后,一阵阴冷的凉风吹过,仿佛一双冰冷湿腻的手在抚摩我,我一哆嗦,但是,胸口却微微发热,电脑黑色的屏幕中,反射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正坐在我的床上。

我猛然一回头,捂住嘴,险些惊叫起来。

我发现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一丁点风吹草动的,就能把我吓一激灵,我觉得我患上了迫害妄想症了。

床上坐着一个艳丽如女人的男子,殷红的薄唇,轻佻秀丽的眉眼,身上穿着白白的衬衫,只是那皮肤的颜色不太好,苍白发青,显然是死气浓郁。

我心里一紧,手心出汗,下意识地捏紧了护身符,奇怪的是护身符没有很热,像是阳光照耀一样,暖暖的。

他了挑眉,桃花般的眼睛俏皮一眨,很柔弱的声音响起,“吓了一跳?”

我点点头,眼睛看得直了。

他掩嘴笑了,带着女人的风情,“早说呀,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呃?什么叫我喜欢这种类型?这种类型是哪种类型?

“你……”他媚眼如丝地斜瞥了我一眼,“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找你,也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而已。”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么?我想睡觉了……”

艳丽男子很惊诧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总略带失望与落寞,“韵郎,你好狠的心呐?”

听到这一句,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怎么会……

“相公,我找了你一千一百年了,为何……你总是要躲着我,难道,我的脸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么?你甚至连个盖头都不肯掀一下?”艳丽男子突然变得很哀怨,声音也渐渐尖锐起来,带着怨恨之意,刺痛着我的耳膜。

“你……你是……”我整个人已经倚靠在卧室的门上了,嘴里虚张声势地说,你别过来啊!

“韵郎……”

“滚!”

“韵……”他见我惊吓的样子,没再叫那个‘郎’字,只是轻叹一声,幽幽道:“我知道你以前有点道行,最近觉察你没有了危险性,才敢来找你的,我可以经常在学校看着你……”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忙厉声问道:“你这种灵可是靠魂魄生存?”

他一怔,随即欲言又止道:“……我承认我是靠魂魄……”

“够了!别再说下去了!”我死死地盯着他那张如花艳丽的容颜,“你最好现在杀了我,或者快滚,否则,待我恢复灵力之日,必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他抬眼看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了过来,我一惊,后背又贴近了几分房门,兄弟啊,我只是情绪化地说说而已,必要那么认真听我的话吧,我这张贱嘴!

意外的是,他满眼皆是痛苦的神色,抬起手伸向我,似乎是要抚摸我的头发,看到我抗拒的表情,又叹息般地放下了,“……我不清楚,你为何对我如此排斥,是因为我是鬼的关系么?”

我冷笑,“别开玩笑了,人鬼疏途,况且,因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呸呸呸,贱嘴啊贱嘴!

艳丽男子见我一会一正严词,一会儿苦着一张仿佛已到世界末日的脸,有些纳闷,看我的眼神透着奇怪和诡异。

终于,男子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起来,慢化为一个模糊的轮廓,消失在了空气中,我完全愣在那里,脑子中只回荡着在这个死鬼消失之前的话语……

“……我叫哥舒。”

我刚松了一口气,谁知,身后的门一下子被一股蛮力给推开了,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正脸着地,老娘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皱着眉,“你个丫头片子,刚才和谁说话呢?鬼哭狼嚎的!”

我抬起脸,艰难地转过头,“娘啊,这是五楼啊……”

老娘挠了挠后脑勺,恍然大悟道:“坏了,这耳朵咋还不好使了,我合计你把哪个喜欢唱美声的男高音给藏娇了呢!”

我顿时无语了,再望向那个如女人般艳丽的男子消失的地方,一团若有若无的腐烂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哥……舒?!

因为那个死鬼,闹得我一宿都没睡好,惟恐他突然来个“突袭”,虽然我觉得这个死鬼不会伤害我,但本能地觉得人鬼确实疏途,如果正常人与鬼这种阴气旺盛的东西在一起,轻则多灾多病,重则阳气被吸干而至死,不过,也有听过有一些道家人专门养鬼,养尸的,一直没有机会结识这样的人才,算是我的一大惋惜的事吧。

上午去上课,下午是选修课,我很不厚道地逃课了,直奔向地下时尚,那里的东西比较精致,主要是去买一双较拉风的高根鞋,上一次看中一款纯白色的,像水晶鞋似的高根凉鞋,上面镶满了水钻,在灯光下,一定是特靓眼,可惜的是店主要一百八!

死缠烂打,最终以五十五的价格穿在了我的脚上。

店主有些不高兴,临走也没说一句夸我好看的话!

我合计了,没关系,你家鞋这么贵,下次我才不来了呢,这店主也可能看出了我的心理,愣是连一句‘下次再来’也没说出来!

我舍不得穿,又把旧鞋套了回去,把新鞋装鞋盒子里了,然后直奔一家精品衣服的店面,最后又以一百五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了一个要价三百三十的白色娃娃式连衣裙,试穿的时候,我可美了,第一次,感到了淑女的味道,不得不说有些飘飘然的。

果然,方然见到了我的新造型,温柔地称赞道:“毕韵,你真美。”

我笑不露齿,突然从裙子底下为防走光的四角裤的口袋中掉出了一包卫生巾来,我忙要伸手去捡,方然已经快了我一步,很绅士地弯腰为我捡了起来,满脸尴尬地问,“这……”

“哦,我估计最近可能生理期要来了,预防万一。”

方然轻轻一笑,用那种可以淹死我的温柔,说道:“毕韵,真是太可爱了,想什么都这么周到。”

“你以后就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的。”

我呕吐啊。

进了会场,我一直在催眠自己,你非常高贵,非常高贵,非常高贵!

方然牵着我的手,他的手依然有些凉,舞会里的人很多,几乎很少有单个的,单个的同学在角落里默默地吃喝什么或者冥想自己的爱情,而有些BH单身者,则是在舞会场里大肆穿梭,看人多,往哪挤,靠吃东西来发泄心中苦闷。

偌大的会场里,放着一首我未听过的英文歌曲,甚至听了半天,我愣是没听出这丫唱歌的是男女来。

方然的舞步很熟练,反之我就很差了,和他一比,我简直就一半身不遂的患者。

不过,我舞差,他比较可怜,好几次,都被我一不不小心踩到了脚,我脸红了,“对不起……”

他依旧很温柔,不见有发火的意思,“没关系,熟练就好了。”

靠哦,娘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哦,难道真是,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包容她的一切么?

正当我与方然跳得很火热的时候,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神出鬼没地站在了舞会的一个角落里,一手托着一杯红酒,眼神森森地看着我与方然。

每一次出场都这么诡异,我苦了脸了,在他的目光下,我终于又再一次踩到了方然的脚,直到有几个女生发现了他,团团围了过去,叽叽喳喳地开讲起来,我才得以在那监视的目光下,喘上一口气。

一抬眼就能看到方然那张温柔的笑脸,这一晚,真是我最幸福地一晚了。

“毕韵,你为何不留长发呢?女孩子不都是喜欢长发飘飘的么?”方然有些惋惜地摸了摸我半长半短的头发,我一边看着脚下,一边撇嘴道:“是你们男生喜欢女孩子长发飘飘吧?”

其实,这算是我的一个雷区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呢。

三年前,我还是长发及腰呢,许多人都说我的头发发质好,不过,那时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毫不犹豫地一剪子结束了……

那时候我有学过一段时间的体操,有一天,我跟一个男生在体操室里查关于体操室里的镜子会吸人进去的怪事,我们留到了半夜,都没人的时候,才悄悄到了体操室,对着镜子整整坐了三个小时,也没出现啥怪事,终于,我抗不住了,睡过去了,其实,我也敢睡那么死,害怕突然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半夜被冷醒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头上轻轻地摸着,我悄悄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男生含情脉脉对着镜子摸我的头发,搞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就把决定头发都剪了。

这时,外面一个响雷,我想起来,天气预报说,晚间可能有大暴雨,我讨厌暴雨的天气……突然,我一个踉跄,身体就猛地向前一倾,方然及时扶住了我,他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还没站稳,瞥了一眼他的手,红色的?

我惊诧万分,他的指甲怎么好像流血了?

“方然?!你的指甲在流血??”我连忙站稳,一把抓起他的手查看,谁知,方然一缩手,背到了身后去,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老毛病了……”

“可是……”

“哦,对了,毕韵,你先跳着,我去接一个同学,一会儿回来,等着我。”他笑了笑,轻轻握了下我的手,然后还没等我说什么,就转身走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好似一道风一般,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他这一走,他就再也不会这样一脸温柔的出现在我面前了。

愣愣地看着方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喂!毕韵?”

肩膀一疼,我突然回头,背后的女人吓了一跳,咧嘴道:“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看,是黄小容。

“是你啊……”

“咿呀,毕韵,混得不错嘛,刚才那帅哥是你新男朋友?”黄小容掩着血盆大嘴,发出恐怖地感叹。

“别把我说的好像跟你一样。”

黄小容拐了拐我的腰,四下张望,“诶,你刚才看着姜狐学长没?”

我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果汁,“啊,看着了,咋啦?”我简单扫了一眼,果然,姜狐已经不了。

“别的女生邀请他跳舞,他都拒绝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等我呢?”黄小容朝我挤眉弄眼,“你说,如果他真的在等我去邀请他,我这么的腼腆矜持,他会不会觉得特失落啊?”

喝果汁喝多了,我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喂喂喂,毕韵,你说现在是不是长张妖艳的脸,比较吃香?”黄小容纠结地咬着手指。

我龇牙咧嘴地看着她。

黄小容突然定定看了我半晌,“毕韵,有没有人说过,你长了一张未婚妈妈的脸?”

“……”

黄小容的目光终于不在定格在我的脸上了,而是不知道从拿掏出来一面小镜子,“现在都说妖精当道了,毕韵,你觉得我像妖精么?”

“……你像怪物。”

我觉得我真是快腐烂了,逮空到一楼门口透透气,舞会中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慢慢的全消失不见了,我的耳朵中充满了音,仿佛爬行动物在地上的爬行声音,我都可以听得到。

向天望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二):薛谭学唱歌


  古时候有个叫薛谭的人喜欢唱歌,他唱的歌很好听。薛谭在学习唱歌的时候是拜当时唱歌唱得非常好的秦青为老师,向秦青学唱歌。秦青也很耐心地教他,告诉他应该怎样练音,怎样唱出节拍,怎样在唱歌时投入情感等。薛谭学了一段时间后,他唱的歌好听多了;但是他还没有把秦青的本领全部学到手便自以为学会了,可以出师了,便向秦青提出要告辞回家。

  秦青听到薛谭不打算继续学习而要告辞回家的意思后,也不劝阻他,就在薛谭临行的这天,在郊外的大路旁摆设着酒为他送行。当饮完临别酒后,秦青自己却向着他的学生——薛谭打着节拍,自己唱着送别的歌曲。秦青唱着、唱着,他的歌声慷慨悲壮,在树林中萦绕,树木都仿佛被这抑扬动听、悲壮激昂的歌声振动了;那歌声优美动听、婉转宏亮,在天空回荡,连天上的彩云也仿佛是被什么阻住,也不浮动了,好像伫立在天空静听着。

  听到秦青为他送行唱的歌一会儿慷慨悲壮,抑扬动听;一会儿优美宏亮,婉转悠扬。薛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学完秦青老师的全部技术,自己唱的歌远不及老师唱的好,内心感到非常惭愧。于是薛谭忙向秦青道歉,请求回到老师身边继续学习深造。从此以后,薛谭一辈子也不敢再提起回家的事了。

  这篇寓言故事告诉人们:学无止境。要想真正学有所成,就不能只满足于一知半解,否则便不会有任何成就。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三):汉字作文600字 我和汉字同成长


汉字,我常常和它们打交道,它们是我的好朋友。它们像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每当看到田字格中的汉字,我总想把它们救出来,释放它们的天性和自由,让它们无限延长……

当我刚开始学习汉字时,只会写几个简单的字,但我觉得很骄傲自豪,于是常常把它们胡乱地拼凑在一起,写在洁白的墙壁上,有时写成“大小人”,有时写成“人大口”,现在我家的墙上还留着我的“杰作”。

那时,妈妈经常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可我无论如何都只能写两个简单的“苏”和“怡”字。当妈妈要求我写自己的名字,遇到不会写的“嘉”字时,我就凭着想象中的形状照着描画一番,这时妈妈就会说:“苏什么怡”,让爷爷奶奶们哈哈大笑。现在看我以前写的名字,我也能笑上一个月,真不知道小时候是怎么想的。

当我长大一点,接触的汉字就更多了。二年级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图案,它能够变成很多汉字。那时的我,还只能看出“音”和“克”,但它能变成多少个字。当我又大一点,我发现汉字真的很神奇。明明是一个字,可它却能表达出那么多的意思。比如,“光”字,它除了光线,还有光滑、为国争光、光着脚、春光等几种意思。而这样的一字多义的情况在我们的汉字里可是很常见的。同一个字在不同的语句里含有不同的意思,甚至还能表达出作者的情感,让人回味无穷。“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光无故人”中的“更”是“再”的意思,这句诗作者虽未提离别二字,但留恋、惜别之情却通过这个“更”字溢于言表。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它们一直陪伴着每个中国人的生活,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爱它们这样一群变化多端的小精灵……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四):惊魂荷花泡


1.鬼音

大清光绪年间一个夏日的早上,京南大兴县的富户刘仁达正在吩咐下人们一天的活计,却听到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接着,就有个中年女人沙哑着喉咙开骂:“刘仁达,你个挨千刀的!把我男人吓病了,你倒当起了缩头乌龟,连个面儿都不敢露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刘仁达强忍住一腔怒气,过去开了门,只见杨家武馆杨馆主的泼妇夫人正两手叉腰,瞪圆了眼睛,满嘴唾沫星子乱溅,不知还有什么难听话要出口。他忙着赔上笑脸:“嫂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大清早就在这里骂上了?再说了,我咋就把你男人吓病了?你也得跟我说个缘由不是。”

杨夫人一听这话,反倒更急了:“谁不知道荷花泡子闹鬼呀?你还非把他拉到那里去喝酒。看看,把他给吓病了,说了一宿胡话。我看你就是存心要害他!”

刘仁达懒得跟她胡搅蛮缠,忙着说道:“我跟你去看看杨兄弟!”他回身喊过管家,要了十两银子,又让他赶快到医馆去请大夫。管家应了一声,忙着去了。他也跟着杨夫人,快步赶往杨家。

杨夫人一边走一边仍是不停嘴:“我早就觉察出来了,你跟我家男人走得这么近,就是心怀鬼胎。你说,你是不是惦记我的容貌啦?就想害死了他,好娶我。这可有谋害人夫之嫌,是要抓进大牢里的!”

刘仁达只顾跟她走着,任她自言自语,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不可理喻之事。

那就是荷花泡的鬼音。

京城之南,便是大兴县。但大兴县城,却离京城很远。刘仁达家,就住在大兴县城,可他家的地,却就在城外。他家地的边上,就是荷花泡。那荷花泡已不知有了几百年,水面阔大,水质甘洌,常年不枯,水中鱼游虾戏。边上芦苇丛生,很多鸟儿赶来做窝繁育,鸣鸣啾啾,不绝于耳。刘仁达看到这么大的水泡闲置在那里,十分可惜,使了点儿银子,然后就占了一块水泡,种起了莲藕。荷花泡原先是没有莲藕的,只因形状像荷叶,才给它起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现在长出了荷花,才名副其实,真是荷花泡了。

荷花一开,京城里的很多人赶来观赏,更有人涉水去采摘荷花,这就影响莲藕的收成了。刘仁达在泡子边上搭起了窝棚,派下人轮流看守。但就在这时,荷花泡上忽现鬼音,把那些看守的人都给吓回来了,再没人敢去。刘仁达不信鬼神,亲自赶过去查看。那晚,月如钩,星璀璨,微风徐徐,泡子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半夜时分,忽然传来几声惨啸,震得整个泡子都在抖动,更震得刘仁达撕心裂肺,说不出的烦恶。下人们更是害怕得不行,不等他说话,扶着他就跑了。

刘仁达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他不相信鬼音之说,但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要制造出那么大的动静,非人力可为。可除了人,还有谁能制造出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还就是这样,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就越要想明白。于是,他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杨家武馆的馆主杨亦方。

敢在京城边上开馆收徒,杨亦方的武功可见一斑。不敢夸海口说是天下第一,但寻常武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昨天下午,刘仁达找到杨亦方,邀请他晚上去喝酒,杨亦方爽快地答应了。他们先在县城里喝,喝到半截,刘仁达就嚷嚷县城里没有景致,这酒喝着无味,说他知道一个清幽无比的好地方,问杨亦方想不想跟他一起去。杨亦方马上响应。刘仁达就叫来马车,拉着他和杨亦方,还有酒菜,奔了荷花泡。

他们来到窝棚前,喝酒赏花观月,吟风颂雅,正喝得高兴,忽听鬼音又起。两个跟来的下人,拔腿就跑。就连那马,也惊得人立而起,亏得拴在桩子上,这才没有惊跑。刘仁达强自镇静。杨亦方惊得跳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声音?”刘仁达就激他说:“人人都说这是鬼音,我却不信。杨兄弟你艺高人胆大,想不想陪我去一探究竟?”

杨亦方却说道:“我今天酒喝多了,有武艺也使不出来。不若明天晚上,咱们再来吧。”刘仁达也知道他喝了不少酒,可能真施展不出功夫来,更何况这事儿又不能勉强,只得应了,跟一道回了县城。

连最有名的武师都给吓病了,倒不知还有谁能帮他解开这个鬼音之谜?

2.起祸

刘仁达赶到杨亦方家,只见他躺在床上,虽是大热的天,却还盖着被子,身子仍是不住地发抖。刘仁达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小,被鬼音吓成这样,心里很是不安,从袖袋里掏出那锭银子,塞给了他。杨亦方不肯要,他老婆一把抢过去。

片刻之后,管家带着大夫赶来了。大夫给杨亦方号过了脉,又问明了得病的情形,然后就说,此是惊吓所致,吃几副压惊定神的药也就好了。管家拿了方子,寻着生药铺去抓药,刘仁达告辞出来,不免心事重重。他正低头走着,不意与人撞了个满怀。他忙着赔不是。抬头一看,才看清撞到的是教堂里的洋神父约翰,他就笑道:“约翰神父啊,对不住,撞到你了。没事吧?”

洋神父约翰是个中国通,个子不高,胖胖的,脸很白,头发却黄黄的。约翰忙着摆手,说:“没事,没事。刘先生,你有什么心事吗?我看你很忧虑的样子。”

刘仁达一转眼珠儿,忽然想到,中国人就爱讲个鬼神精怪,倒不知这外国人讲不讲。他就问道:“约翰神父,我问你,你们外国人,信鬼吗?”

约翰说,他们在中世纪的时候信过,吸血鬼,可怕的,但谁都没有见过,到后来,就不信了。刘仁达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说:“咱这县里就有鬼,你信吗?”约翰大摇其头:“我不信。”刘仁达接着问他:“那你有没有胆子陪我去看个究竟?”约翰点头应道:“好的。”两个人就约定,今天晚上八点钟,在教堂门口见。

刘仁达转身正要走,约翰神父忽然叫住了他。原来,约翰神父想办一所学校,专门教授孩子们外语,但苦于没有经费,他正四处筹措,本来就要去找刘仁达,一碰到他,就讲起了鬼的事,把他的事给岔开了。刘仁达一听说是让他掏钱,就推说眼下青黄不接,手头儿也紧张,等到了秋天再说。约翰点头说:“那好,我到秋天再来找你。”

刘仁达回到家,却见两名捕快正在客厅里坐着,心下不觉一怔。那两名捕快认得他,见他回来,就迎上来,说话倒也客气:“刘老爷,咱们大老爷请您去一趟,您就跟我们走吧。”刘仁达心中一惊。他忙着让家人拿过十两银子,塞给二人,问他们到底是为了何事。

那捕快收下银子,也跟他透了底细。原来,事情还出在荷花泡上。荷花泡子上闹起了鬼音,声震京城,惊动了居住在紫禁城中的慈禧太后。老佛爷派人下来问询,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那大兴知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就传达了老佛爷的懿旨:鬼音报丧,乃不吉之兆,务必迅速清除。那大兴知县也急了,连忙跑到荷花泡子边去查看,各处都与往年相同,唯有这一隅水面,被刘仁达开辟出来种上了莲藕。他就认定问题出在这块水面上,下令捕快们带刘仁达过去问话。

刘仁达一听这话,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小日子本来过得美滋滋的,非要去种什么莲藕呀。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是打死,也不会去碰这个水泡子。这会儿,刘仁达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捕快把刘仁达带到了大兴县衙,知县尚子君闻讯,马上升堂。他一拍惊堂木,恶狠狠地问道:“刘仁达,你可知罪吗?”刘仁达忙着叩头:“大人,小民不知。”尚子君大声说道:“那荷花泡乃是公地,你却私自开垦种植莲藕,这已是犯法了。你种的莲藕还招来了鬼音,惊动了太后老佛爷,这罪责可还小吗?”

刘仁达忙着给自己辩解,说他只是占用了一小块水面,种植莲藕,但与鬼音无半点关联。他已到荷花泡边看过了,那鬼音是从旁侧传来的,并不在他种莲藕的这一块。知县大人若不信,可以跟他去看。

尚子君是个老油条,审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呀,提出的问题比他可刁钻古怪得多,也从没难住过他。他微微笑道:“你说没关系,我说有关系。到底有没有关系呢?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别人也不好评断,咱们就交给老佛爷评判吧。”

刘仁达两腿一软,瘫在地上。这事儿真要报给老佛爷评判,那还有他的好儿吗?但凡找不到鬼音的出处,老佛爷都会把罪责推给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呀。 “小民私自开垦公地来种莲藕,已然大错特错,大人怎么罚都行,只要不跟这鬼音扯上关系就行。大人,这鬼音跟小民确实没有关系啊。”

尚子君听他这么说,脸色就缓和了些,然后就说出了想法。尚子君想让刘仁达捐些钱,请些和尚道士,摆个大法场,做个大法事,把那鬼怪驱走,还荷花泡一个太平。老佛爷不再追问此事,自然可以不了了之。刘仁达就问需要多少银子,尚子君粗略算了算,说要白银五百两。刘仁达他只得点头应了,给家里写了信,让家里即刻送钱来。

刘仁达被关进了黑黢黢的大牢,心里这叫一个冤。要是上天有灵,现在就该下一场大雪啊。可是,没有下雪啊……

3.驱鬼

再说洋神父约翰,跟刘仁达约好了晚上八点一同去荷花泡找鬼。晚上八点,他准时在教堂门口等着。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实在等不及了,就一路打听着找到了刘仁达家,见刘家人正心急如焚,有的还在抹眼泪,显然是出了事,忙着询问。刘家人就跟他说,刘仁达被知县抓进大牢里了。

约翰也心急。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所找到的这些富户中,只有刘仁达答应秋后给他捐款。刘仁达被抓了,谁还给他捐款呢?他转身就奔了县衙,想问个究竟。在关键时候能帮刘仁达一把,刘仁达给他捐款的时候才会更大方。这点儿人情世故,约翰还是懂的。

县衙里,尚子君正在忙着安排法场的事。听下人来报,说洋神父约翰来访,他忙着见了。约翰一见他,就开门见山地问,刘仁达犯了什么法,这就给抓起来了?尚子君就把刘仁达私垦公地招来鬼音的事讲了一遍。约翰听了,大摇其头,说鬼音另有缘由,却与刘仁达种莲藕没有关系,刘仁达是被冤枉的。尚子君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说他现在正忙着安排法事驱除鬼音,没时间跟洋神父争辩。那是下了逐客令了。约翰执拗地说:“知县大人若是不相信我的话,咱们就打一个赌。”

尚子君来了兴趣:“怎么个赌法?”

约翰想了想说:“咱们就赌你驱鬼的效果。如果你的法事能够驱鬼,那就算我输了,否则,就算你赢。”

尚子君问他:“赌嘛,就得有个赌码。你赌输了,输给我点儿什么。你赌赢了,赢我点儿什么。”

约翰转着眼珠儿想了想,说道:“我本来料定我不会输,只会赢。但既然是赌,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这样吧,如果我赌赢了,你帮我筹集一笔款子,我要办个教授外语的学校。你若赢了,我会送你一尊精美的西洋钟。”

尚子君听了,欣然应赌。

接下来的三天,尚子君就请来了数百名和尚和道士,在荷花泡边筑台念经,大做法事。说来也怪,法事一做,鬼音果然被驱除了。尚子君兴奋得手舞足蹈,先给朝廷写了奏折,表明已大做法事,将鬼音驱走,又把刘仁达从大牢里放出来,让他速速铲除泡子里的莲藕,他还找到约翰,让他实践诺言,把西洋钟送给他。

约翰微微一笑说:“知县大人,你还没有赢。”

尚子君惊道:“怎么没有赢?荷花泡边的鬼音,已经消失不见了。大家都听不到了,难道你听到了吗?”

约翰又微微一笑,说道:“那只是暂时的,不会长久。十天之内,若没有听到鬼音,我就算你赢了,好不好?”

尚子君一想,他跟约翰打赌时,也确实没定个期限,被这个外国佬逮住了,那就先由他,反正又跑不了。他得意地一笑,跟约翰说,三天已过,还余七天。七天之后,他就会来取西洋钟。说罢,他就领着人走了。

约翰忙着去找刘仁达,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去找鬼。”

刘仁达惊道:“知县大人一做法事,那鬼都给驱走了,还上哪儿去找鬼呢?”

约翰笑道:“我根本不信他能驱走鬼。”

刘仁达惊奇地问道:“可是,这三天的夜里,我确实没有听到鬼音。不光我没听到,整个大兴县城的人,甚至京城里的人,都没听到啊。”

约翰一摆手,胸有成竹地说,这三天没听到鬼音,那不是因为法事驱走了“鬼”,而是法事吓住了“鬼”。知县大人请了几百名和尚道士做法事,又是敲木鱼又是诵经,又是念咒语又是捉鬼,还燃香烧纸,点了那么多灯笼,整个法场灯火通明,烟雾飞扬,把“鬼”吓住了。一但法事停了,那“鬼”自然又会出来。他们现在去找“鬼”,正是时候。

刘仁达暗暗地想,约翰的说法,似乎有些道理。他也想尽快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真的鬼音又起,尚子君再把这事儿推到他脑袋上,他哪里承受得起!

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去找鬼了。

4.解谜

当天晚上八点钟,他们坐着马车,摇摇晃晃走了两个多钟头,这才到了荷花泡边。

此时已入夜,荷花泡边十分安静。刘仁达命下人拴好了马。那下人不敢跟他们一同去找鬼,就留在窝棚前等着。他和约翰沿着泡子边的小路边走边看。刘仁达已经跟约翰说过,他两次听到鬼音,都是在泡子的西侧。他们从南面过来,绕到西侧,也不算太远。

他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了泡子的西侧,这时,只听头顶上猛然响起“啪啦啪啦”的声音。两个人慌忙蹲下身子,抬头看去,却见几只硕大的鸟从西边方向飞过来,盘旋了一下,就在浅水处停下了,然后把硕大的嘴伸进水里,喝起水来。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大鸟就把嘴巴放在水面上,然后大声叫起来。顷刻间,那叫声响彻天地,把刘仁达震得头疼欲裂。他惊呼道:“鬼鸟儿,鬼鸟儿啊——”

约翰却一把拉住了他:“不是鬼鸟儿,就是鸟儿!”

说着,他就寻了一块小土块,朝着大鸟儿扔过去。大鸟儿一惊,飞到了别处,依旧叫着,又同样声大如雷,震耳欲聋。

刘仁达拉着约翰就走:“这是鬼鸟儿,不是鸟儿啊!鸟儿的叫声,哪会有这般大?快走吧,别被鬼鸟儿害了!”

约翰却站住身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说:“你刚才看到了,它们怕我的。我扔一块土,它们就吓跑了。你等一等,我要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仁达也想起,约翰扔块土坷垃,确实吓跑了那些鸟儿。他也抓了块土坷垃在手,以防不测,却也站住了。鸟叫声仍在震耳欲聋地响着。

约翰看了半晌,忽然惊喜地叫道:“我想明白了!”

刘仁达忙着问道:“明白啥了?”

约翰说:“鸟儿的叫声被无限地放大,是因为共振。”

刘仁达可没听到过这个新鲜词儿,忙着问他什么叫共振。约翰就给他解释说,世间万物,都是有频率的,如果两物的频率一致,就会发生共振,产生令人难以想象的奇怪现象。说这个荷花泡,它的频率恰巧和这些鸟叫的频率一致,偏巧这个水泡形状是很规则的圆形,而且水面开阔,呈喇叭形,于是,等到鸟儿叫的时候,整个泡子都发生共振,并且通过这个大喇叭把声音放大了传出去,才会产生了声震整个京城的奇异效果。

刘仁达听得似懂非懂,更是瞠目结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怎么才能消除鬼音呢?”

约翰说:“那就好办了。只要破坏了荷花泡的形状,不再产生共振,鸟儿叫声小了,就没有鬼音了。”

刘仁达听了,仍是将信将疑。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尚子君。

尚子君半夜里听到鬼音又起,可给吓坏了。他的折子刚报给朝廷,若是老佛爷看到了,却又听到鬼音,非治他个欺君之罪不可。现下听了刘仁达转述的约翰的分析,也不知对还是不对。可眼下的情形,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啦。他马上安排人手,在荷花泡边开出几条沟渠,荷花泡的形状,被彻底改变了。

说来也怪,那晚之后,荷花泡中的鬼音,就彻底消失了。

尚子君也履行了他的赌约,动员大兴县的富户们捐款,建了一所学校,约翰亲任老师,教给孩子们外语和科学知识。

刘仁达没把孩子送到这个学校里来。他觉得这点儿知识远远不够。他折变了许多田产,凑足了银两,把儿子送到法国学科学。他要让儿子学习更高深的知识,别再像他的祖辈们一样蒙昧了……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五):奇卦


1。杀人逃命

我的祖父是私塾先生出身,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故事。有一年,他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日本鬼子刚投降那会儿,我的家乡有个叫熊三的地痞,是个地道的孬种。他的姐夫麻六是当地的大乡绅,有钱有势,依仗这层关系,熊三平日欺男霸女,横行乡里。

熊三平日出门,腰里总别着一杆枪,那是用旧三八式步枪改造的,弹膛深、威力大,百米外能打死一头大牯牛。

有一次,熊三喝醉了酒,路过一家杂货铺时,瞅见老板娘长得漂亮,顿时动了歪心思,对老板娘动手动脚起来。老板娘是个刚烈女子,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骂他不要脸。熊三恼了,借着酒劲儿,竟然拔出了枪。就在两人撕扯中,枪声响了,老板娘倒在了血泊中。

熊三傻了眼,别看他平日别着枪咋咋呼呼,其实只敢打打野猫野狗,如今打死的是人,杀人偿命,他能不害怕吗?

熊三彷徨无计,赶紧去找姐夫麻六,说自己打死人了。麻六也吓了一大跳,思忖半晌,沉声说:“你先到外地躲一阵子,等事态平息了,我再想办法为你脱罪。”熊三无法,只得丧家犬一般,带着枪连夜逃到了外地。当时土匪恶霸横行,熊三无亲无靠,手里的钱花光后,混得跟叫花子差不多。

过了一阵子,熊三实在受不了了,就偷偷回去找麻六,问下一步该怎么办。麻六告诉他,死者的亲戚在当地也是有势力的乡绅,闹得十分厉害,熊三要是这时回来,他也保不住他。麻六说:“这样吧,我有一个叫老黑的朋友,在上海的租界混得不错,你去他那里吧。”

别看老黑其貌不扬,在上海租界却是黑白通吃的人物。有麻六这层关系,老黑对熊三很热情,一见面,就拉着熊三去大酒楼,先撮了顿大餐,酒足饭饱后,又去逛夜总会、跑马场。熊三哪见过这些洋玩意儿,看得眼儿花缭乱,又见老黑出手阔绰,忍不住问他是干啥买卖的。老黑“嘿嘿”一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瞒老弟,其实我是放高利贷的。”

老黑告诉熊三,租界是个大熔炉,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中外势力都在这里淘金,只要你有本事,胆子大,随手一抓,就是大把的钞票。老黑平日混赌场和跑马场,专门放高利贷给那些赌徒,利息都是驴打滚,一夜就能获利十倍百倍。

老黑问熊三,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干。熊三动了心:“可我啥都不会啊。”老黑一指熊三别在腰间的枪:“你不是有这个嘛。”他说,有些赌徒,借了高利贷不还,对付他们就要来硬的。熊三有枪,人也狠,正是讨债最合适的人选。

就这样,熊三跟了老黑。每当遇到还不了高利贷的赌徒,他就一枪打死街边的野猫野狗,然后把滚烫的枪口顶在那人的额头,问他:“还钱还是还命?”每逢这时,再硬气的人,都会瘫软成面条。

有一次,有个小老板借了老黑一大笔钱去豪赌,结果赔了个一干二净。老黑派了几拨人去跟他讨债,小老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只有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讨债的人想尽了办法,他就是不还。最后,老黑只得让熊三出面。刚开始,熊三吓唬他,把枪口顶在他脑门上,可小老板面不改色,一口咬定自己没钱。

熊三恼了,眼珠子一转,阴笑一声,让手下脱下小老板的裤子,然后把枪管烧红,问他还不还?不还?好!他把烧红的枪管一下子捅进小老板的腿肚子,问一声,捅一下,每捅一下,腿肚子都是一个焦糊的血洞。

最后,小老板熬不住了,大叫:“我还钱!”熊三问他怎么还,小老板喘着粗气说:“我去卖房子卖孩子卖地卖血!”熊三说:“那好,给你三天时间。”

其实小老板根本没钱还,三天一到,他一害怕,就上吊自杀了。

2。衣锦还乡

虽然这笔钱没讨回来,可熊三的残忍手段却在租界出了名,成了老黑的得力干将,老黑为了拉拢他,送他各种豪车豪宅和金钱美女。

有了钱,熊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给麻六捎信,说自己一别家乡许久想回去瞧瞧。麻六告诉他,他打死的老板娘的亲戚,这几年一直没有罢休,警察局也贴了通缉令,他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熊三却满不在乎,他就不信天底下还有钱摆不平的事?于是他把这事对老黑说了,老黑听了,说:“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我也好久没见麻六兄弟了,我就跟你一起回去一趟。”两人坐着老黑的洋汽车,一起回到了家乡。

麻六一见两人,当即热情款待。酒酣耳热之际,老黑听到远处很热闹,就问出了啥事。麻六说:“镇上有座财神庙,今天是赶庙会的日子。”熊三一听,非要去庙会上瞧瞧。庙会上人山人海,麻六他们正逛着,突然看见路旁有个卦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打着“病诸葛”的招牌,正给人测字卜卦。

熊三来了兴趣,他扒拉开众人,大大咧咧地说:“老子也来算一卦。”病诸葛瞅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先排队。”熊三见自己前面排了十几个人,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元,远远一丢:“谁抢到,银元就归谁!”

卦摊上的人一见,“呼啦”一声,全都跑去抢银元了。熊三大摇大摆地坐下,对病诸葛说:“现在我前面没人了,你算吧。”病诸葛一愣:“你想算什么?”

熊三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我想算算,我什么时候死。”病诸葛皱起了眉头:“自古占卜,都是算生不算死,这位先生还是换一件事吧。”谁料熊三却说:“我不问别的,就问这个。你算准了,我给你十倍的钱,算不准,老子砸了你的卦摊!”说着,一撩衣角,露出了腰间的枪。

周围有人认出了熊三,小声提醒病诸葛,说这熊三是个狠角色,不如借坡下驴,随便说个长寿的岁数,哄他高兴算了。

谁知病诸葛却不听劝告,他瞥了一眼熊三的枪,微微一笑,拿出纸笔,对熊三说:“指间阴阳气,下笔判生死。请你写一个字,我根据这个字,测测你的死期。”

熊三在酒宴上喝多了,加上病诸葛刚才叫他排队,让他心里不爽,便想难为病诸葛一下。他本想只要病诸葛服个软,说些长命百岁、多福多寿的吉利话,他一高兴,也就算了。可这病诸葛偏是个死心眼,竟然真的要测他的死期。熊三不禁大怒,心里起了杀机,心说:好你个牛鼻子老道,不知道死活,今天你说得通,也就罢了,你要是说不通,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熊三不识字,只会写一个“三”字,于是他拿起笔,歪歪扭扭在纸上画了三道横,然后一丢笔:“你算吧。”

病诸葛看着“三”字,眯缝着眼,掐指半晌,慢悠悠地说:“你名字里有三,又写了个三,说明你跟三有缘,你的腰间有枪,枪呈‘一’字的形状,‘三’加个”一“,就是一个‘卅’字,是三十的意思。如果我没算错,你只能活到三十岁。”

3。神卦奇准

一听这话,熊三气得脸都绿了,他今年正好三十,而且就是今天的生日。他怒从心起,从腰间拔出枪,“啪”的一声撂在桌子上:“你的意思是,我活不过今天?很好,我也不难为你,你在这里不能走,如果到了明天,我死了,就算你的卦准,我身上的一百块大洋都归你。如果明天我还活得好好的,就说明你的卦不准,是骗人的把戏。到时候,老子就宰了你!”

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熊三,病诸葛不但不怕,反倒神色自若,笑道:“一个卦能赚一百块银元,别说等一天,就算等一年也值啊。”

看着病诸葛那副讨人厌的得意表情,熊三满腔怒火,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对病诸葛说:“我还想再算一卦。”病诸葛问:“你想算什么?财运,流年,还是禄命?”

熊三指着自己的枪说:“不是给我算,我想让你帮我的这杆枪算算,看它下一次开火,打死的是人,是畜生,还是东西?”说完,故意把枪口冲着病诸葛晃了晃。

看热闹的人一听,就知道熊三是故意找茬。你想,枪在熊三手里,病诸葛说它打人,熊三偏去打狗,病诸葛说它打狗,熊三偏去打石头,枪是死物,还不是全凭活人说了算吗?

谁知病诸葛盯着那杆枪,微微一笑:“小意思。不过,还是先请你写个字。”熊三只会写三,只好在纸上又写了一个三。看着那个三,病诸葛摇头说:“不妙,不妙啊!”熊三冷笑一声:“你找不到骗人的话了,当然就不妙了。”

谁知病诸葛却说:“我说的不妙,是你不妙啊。你名字里有‘三’,这杆枪别在你的腰间,就像一道竖的笔画。你看,‘三’加一道短竖,是一个‘王’,王侯将相,这把枪如果是短枪,能助你走‘王侯运’;加一道长竖,是一个‘丰’,丰年大吉,这把枪如果是长枪,能助你走‘财禄运’;加一道竖折弯钩,是一个‘毛’,附皮之毛,这把枪如果是歪把子枪,能助你走‘贵人运’;加一道竖勾,是一个‘手’,只手遮天,这把枪如果是驳壳枪,能助你走‘官运’;加一道点竖,是一个‘主’,六阳之主,这把枪如果有枪套,能助你走‘长寿运’。”

忽然,病诸葛话音一转,“但是,你的这杆枪是改造的,虽然威力大了,却走了本形,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不是歪把子枪,也不是驳壳枪,连枪套也没有。因此那五种大运气,你一样也沾不上。如今你又把它横在腰间,‘三’加一横,是一个‘’字,读‘死’音。所以这把枪带给你的只有霉运,它下一次开火打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病诸葛的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尤其是熊三,他一枪顶在病诸葛的额头,狂叫道:“好一个牛鼻子老道,枪在老子手里,看看它打死的是你,还是我!”

病诸葛却毫无惧色:“我还没说完呢。你再瞧瞧,你的枪像不像一根草绳?‘三’像不像一串蚂蚱?不但你没有好下场,帮你作恶的人,也像穿在草绳上的蚂蚱,同样会不得善终!”

熊三狂怒,大吼着扣动了扳机。所有人都闭上了眼,但是,枪声响过,倒在地上的却不是病诸葛,而是熊三自己!原来,那杆枪在开火的一刹那,竟然炸膛了,子弹朝后射出,正中熊三的眉心!

所有人都愣了,随即爆发出震天响的叫声:“神卦啊!”

4。啼笑真相

祖父说,病诸葛一卦解决了熊三,成为了名震四方的神算子,许多达官显贵都来找他占卜算卦。可自从熊三死后,病诸葛却金盆洗手,不再为人卜卦,任凭谁来求他,他都一概谢绝。

我忍不住赞叹说:“此人激流勇退,真可谓智人啊!”

不料祖父却“扑哧”一声,笑起来:“什么智人,说他是蒙人才对。”祖父说,病诸葛能算得这么准,是因为他认出了熊三手里的枪─那杆枪,就是病诸葛造的。

祖父说,病诸葛原本是山东人,当年闯关东时到了东北,“九一八”后,日本人占领东三省,他被抓进了日本人的兵工厂,造枪械子弹。工厂的工人们知道,日本人用他们造的武器,去屠杀同胞,因此在制造枪械时,他们故意做了手脚。这种枪支貌似没有问题,其实击发装置有瑕疵,开枪的次数多了,就容易炸膛,打死开枪的日本兵,因此被日本兵称为“自杀枪”。当时熊三一亮他的枪,病诸葛就瞧出了,那杆枪正是当年自己制造的自杀枪,而且根据枪的外形,他看出里面的击发装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要再打一枪,立马就炸膛。

祖父说:“你想想,如果熊三当时拿的不是自杀枪,或者那一枪没有炸膛,结局会怎样呢?”我说:“那病诸葛肯定就死了呗。”

谁料祖父却拍了我脑袋一巴掌:“错,如果真是那样,这世上就没我和你了。因为病诸葛,就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曾祖父!”

还音是什么意思篇(六):小猪噜噜的朋友


小熊噜噜没有一个好朋友。

小动物都觉得噜噜真是有点笨笨傻傻:小喜鹊觉得和噜噜一起唱歌太没意思了,噜噜的嗓音那么粗重,一点也不优雅;小兔子觉得噜噜的衣服一点没品味,土里土气的,也不知道别朵蝴蝶结什么的;小狐狸觉得,噜噜真是没什么脑子,跟他讲什么他都不大懂,真是懒得搭理他。小熊噜噜挺委屈的,要知道,他可是很想学会唱好听的歌的,可怎么知道嗓音总调不准呀;明明自己也用小草绕成腰带拴在衣服上的,不知在哪儿给弄丢了;花了好半天才懂狐狸的主意,狐狸已经没耐心听了……这些,只能怪妈妈把我生的那么笨,噜噜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了,他想:看来,我只能这么孤孤单单的了。

小动物们一起游戏,有唱有跳的,玩得真快乐,噜噜一点也没法高兴起来,悄悄地离开了他们,越走越远,也越加伤心起来。

不知不觉,噜噜来到了一座山谷边,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出了婉转的歌声,仔细听听,比小喜鹊唱得还好听多了。噜噜想:能唱出这么好听歌的小动物,一定也会瞧不起我,不肯做我的好朋友的,我还是回家吧。

噜噜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来听听,山谷里的歌声停了,郁郁葱葱的树林遮着噜噜的视线,他什么也没看见。噜噜叹了口气,又往回走了几步。噜噜心里犹豫得很:要不要跟那个不认识的朋友打一声招呼呢?说不定,人家并不在意我长得傻?再说,树林遮住他的视线,他也看不清我的模样啊?想了好半天,噜噜终于鼓足勇气,大声朝山谷里问了一句:“我们交个朋友,好吗?”噜噜正担心,那位朋友会不会走得很远了,听不清他的话了,谁知,山谷里很快传来他的回答:“我们交个朋友,好嘛!”

这下,噜噜可兴奋了,正想往山谷里跑去,可是一想:别急,等我会打扮得更可爱了,再让新朋友看见我,不是更好吗?于是,噜噜对着山谷大声说:“那,我们明天见!”山谷里的朋友大概也急着回家,马上回答:“那,我们明天见!”

夕阳西下,周围的景色一下子变得更美丽了,噜噜心情好起来,小喜鹊教他唱的歌,他突然就想起了调子,欢快地哼着回家,咦,真的不走调了,越唱越响亮了哎。

妈妈正在四处找噜噜呢,看到噜噜笑逐颜开地蹦回家,心里可奇怪啦:平时,他总是没精打采的,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啦?噜噜什么也没说,暗暗想:我的做个更好的自己,让那个新朋友一见我,就非常喜欢我。对啦,明天,我就跟他学唱那支好听的歌,我也要把今天小喜鹊教我的那首歌教他唱。这天的晚饭,噜噜吃得特别香,吃着吃着,还停下来吃吃笑,妈妈好奇怪。

晚上,星星一闪一闪的,噜噜做梦了,梦见了一只比喜鹊还要美十倍的小鸟儿,一直围着自己,唱好听的歌,噜噜也会了,快乐地唱起来……

“噜噜!噜噜!”妈妈摇醒了在梦里唱歌的噜噜:“快醒醒,天亮啦!”闭着眼睛的噜噜一骨碌爬起来,他想起昨天和朋友的约定,连忙向山谷那边跑去,气喘吁吁地停在山谷边,找了半天,也没有一只鸟儿的痕迹。

“他一定藏在密林里。”噜噜这么想着,大声对着山谷的密林喊:“你好!”密林里真的传来:“你好!”的回应。噜噜高兴了说:“你忙吗?”那边传来:“忙,忙……”噜噜想:好朋友这么忙,一定在学本领呢,我不能打扰他。就说:“我下午来!”那边就接着说:“下午来!”

太阳升起来了,噜噜急急忙忙跑回家,跟妈妈学起了本领,陪妈妈采果子,做果酱,一边还学着唱新歌,下午,噜噜在山谷边,又没看见朋友,但是他听到树林里又传来那支歌,他就在一旁悄悄学,嘿,还就学会了呢!噜噜又高高兴兴地过了一天。

就这样,好几天了,噜噜在山谷边一直没看到好朋友的样子,但是他每天都能知道到好朋友在教他,有时教他吹绿叶口哨,有时教摇水铃鼓,有时教他拍节奏……而且教得可认真了,还特别耐心。噜噜变聪明了,什么都能学得会了,他没见着朋友,但天天都那么开心。他觉得有这样一个不见面的朋友也那么好。噜噜也开始教朋友数数啦,他数“1!”那边也数:“1!”然后“2、3、……”那边也一样数起来——“2、3、……”噜噜说:“真开心!”那边也说:“真开心!”

这么美妙的生活很快让噜噜变了,变得走路都特别精神!伙伴们也喜欢上了他,小喜鹊说噜噜的歌越来越动听了,小兔子说噜噜会编花结腰带了,真神气,小狐狸说,现在,噜噜聪明多啦……“这些,可都是那位好朋友的功劳啊!”妈妈想:“那会是谁呢?”

这一天,妈妈悄悄跟在噜噜身后,想见一见他那位神秘的朋友,来到山谷边的噜噜认真地听着山谷里传出“哗啦啦,哗啦啦”的节奏,就开始学着拍起手来;过了一会儿,噜噜大声唱歌谣,山里面也传出歌谣声音来……

妈妈明白了,走过去摸摸噜噜的头,说:“你山里面的朋友,也叫噜噜吧?”噜噜惊奇地发现了妈妈,高兴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叫噜噜,他也急着说,他叫噜噜!”

妈妈说:“山里面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噜噜,他躲藏起来……他说的话,其实就是你自己说的话呢!”

噜噜说:“我自己有那么棒吗?那个噜噜什么都会!学什么都很快!”

妈妈说:“当然啦,你本来也那么棒的,因为你一直不知道,直到你无意中发现了他,他是从你心里跑出去的影子呀!”

噜噜好高兴,原来,那么棒的朋友就是自己的影子呀,自己一点也不笨,还能把那个聪明快乐的自己找回来哪!

山谷里面的密林也在轻轻笑,是山谷,一次次用回声和山谷娃娃的声音,帮噜噜找到自信和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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